振翅高飛
有一天,一位自然學家經過一座農場,看到雞舍裡的雞群中有一隻老鷹,於是就問農場主人:
「為什麼鳥中之王會落魄到與雞群為伍的地步?」
農場主人說:
「因為我一直餵牠吃雞飼料,把牠訓練成一隻雞,所以牠一直都不會飛,牠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隻雞,而且也不再認為自己是一隻老鷹了。」
那位自然學家說:
「不過,牠到底還是一隻老鷹,應該一教就會的。」
經過一番討論之後,兩個人終於同意試試看是否可行。自然學家輕輕地把老鷹放在手臂上,然後說:
「你屬於藍天而不是大地,張開翅膀飛翔吧!」
可是那隻老鷹有點疑惑,因為牠不知道自己是誰?然後牠看到雞群在地上啄食,於是又跳下去與牠們作伴了。自然學家不死心,又把老鷹帶到屋頂上,並慫恿牠飛。他說:
「你是一隻老鷹,張開翅膀飛翔吧!」
可是老鷹對牠的不明身份和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恐懼,於是又跳到地上去啄食了。到了第三天,自然學家起了個大早,把老鷹帶到高山上。他把鳥中之王高舉在頭上,再次鼓勵他說:
「你是一隻老鷹,屬於藍天而不是大地,張開翅膀飛翔吧!」
老鷹回頭看了看遠方的農場,再看了看天空,但還是沒有飛。於是自然學家把牠舉起來向著太陽;接著,奇蹟發生了,老鷹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,然後慢慢地張開翅膀。最後,發出了勝利的叫聲,衝向了天際。
附註:
故事中的「老鷹」,就代表我們的「真如本性」,是具足無限潛能的,猶如六祖慧能大師所說「自性本自具足」、「自性能生萬法」;「雞群」則代表那顆被世俗的恐懼和限制所束縛的心靈,以及旁人加諸在我們身上,而我們也默認的無形限制。
我們凡夫眾生就像那隻「老鷹」一樣,因為模糊的身份而蒙受痛苦。今日的我們屈服在心靈的健忘症之下,迷失了不生不滅的常住真心;雖然這種情形不會改變我們的本來面目,但卻使我們的行為失去了應有的創造力和動力,使我們無法擺脫種種習性的束縛,以致隨業流轉,在六道中生生死死、死死生生,永無止息。
因此,在覺醒的過程中,我們的目標並不在於改變自己,而是要「回歸」我們的「真如本性」。